【閱讀的想像】大叔撩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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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子舉杯一飲而盡,益感口乾舌燥;話語之後的片刻沉默,讓殷切的期待更顯焦急。
他說了什麼?年輕女子低頭垂目不語,安詳端坐;唯撫弄酒杯的纖手,洩露出內心湧動的不安與掂量。
攝影師羅貝爾‧杜瓦諾的作品〈在巴黎塞納街弗雷斯飯店的小酒館〉(1958),透露曖昧的氛圍,讓這幀視覺文本的閱讀者充滿了各種詮釋的遐想。
其實,杜瓦諾只是在常去的小酒館喝酒時,被吧台上這對男女的神情所吸引,於是上前詢問能否幫他們拍照,兩人欣然同意,如此而已。攝影師創作的「原始語境」中,並沒有任何既存的「情節」。
羅蘭‧巴特說「作者已死」,文本的詮釋權己落在讀者之手。然而,也正由於「一人一把號,各吹各的調」,文本難免就有被「誤讀」的可能。杜瓦諾的〈小酒館〉之後就曾被禁酒協會挪用為反酒宣傳照,甚至又被八卦小報作為香榭麗舍大道賣淫報導的佐證。
閱讀的本質不應該是在追求「正確的讀法」,因為「正確的讀法」自始就不曾存在。閱讀是在尋找「好的閱讀可能」,而「好的閱讀可能」是多樣多元的,同時一定能為我們開啟另類的視域,帶來不同的啟發。
但無論語境如何被跨越,「好的閱讀可能」都應該從尊重文本的「內在語境」出發,意即「客觀上,我們在文本中看到了什麼」,這就是「文本細讀」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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